顾承允虽然觉得李明玉不懂事，但却不认为她会蠢到分不清轻重，甚至李明玉的行为有些反常得叫人难以置信，她的举止根本不符合一国公主该有的礼数和认知。

何况和亲之前，教习嬷嬷和俪妃不可能没跟李明玉说过她身上肩负了什么样重担，这般寻衅滋事，是在拿梁国的安稳做赌注。

若真搞砸了，慧明帝可不见得会容忍这个愚不可及的女儿。

到时候还想回京？只怕是这草原都没她的埋骨之处。

李明玉听完顾承允的话欲言又止，下意识看了眼身侧的侍女，一瞬后，她收敛神色，云淡风轻回，“哪有什么心事，不过是思乡情切罢了，不劳顾将军费心。”

顾承允瞥见她的犹豫，再看向她身侧侍女，嘴角噙着满意的弧度。

“你出去。”

“嗯？”侍女没反应过来，左右一看，只有她和王妃及顾将军三人，这话明显是在对她说的，她不死心问，“将军是指奴婢吗？”

“难不成这里还有第四人？”

“这不合礼数吧……”侍女为难，“王妃已经嫁人，与将军独处一室终归不妥，难免会影响王妃清誉，还请将军自重。”

李明玉也跟着接话，“她说得有理。”

顾承允没搭理她，往椅背上一靠，戏谑地望着那侍女，“下官奉忽尔王之命来同王妃叙旧，这帐外站着的皆是草原上最骁勇善战的勇士，里面有何异动帐外会毫无所觉？更何况本官乃大梁边陲守将，保护王妃是本官的职责所在，你这话，是在怀疑本官的品性，还是在质疑王妃的德行？”

这番话扣的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