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细都查完了,顾婉宁点头如实答,“是,我三岁那年发过一场高烧,醒来后就对家里出事那晚的记忆有些模糊。”
方兴文转到顾婉宁身前,撩起她一缕头发于指尖把玩,“那你这些年和你兄长相处时,可有发现他有什么不妥之处?或者说可有听他提过关于前朝的事呢?”
前朝,多敏感的词汇。
顾婉宁再笨此刻也明白这帮人为什么抓她了,她睁着懵懂的大眼睛回:“兄长自入伍后留京的时间并不多,在家时除了跟小楼哥哥他们偶有聚会外,便再没见过他与其他不甚相熟的人来往。至于前朝的事,我年幼时兄长曾给我讲过胤国覆灭的始末,同学堂里先生说的一样,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啊。”
方兴文拿起一旁的铁钳子,“顾小姐,撒谎的小孩可是要被惩罚的,你确定你刚才说的是真话吗?”
见到那把钳子,顾婉宁感觉灵魂深处都在颤抖,她从小到大何曾见过这种场面,顾承允把她呵护得跟眼珠子一样,哪曾叫她受过半点委屈。
而眼前这人……明显是要对她用刑!
顾婉宁往后躲,又点头又摇头的,“我说的是真话呀,我干嘛要骗你啊。”
“够了!别再这演戏了!”方兴文怒喝道,“你可知顾承允乃是前朝血脉,他根本就不是你哥哥!甚至,他还是你的杀父仇人!你竟然帮着你的杀父仇人遮掩?你也不怕你爹娘在九泉之下都不心安!”
他说得斩钉截铁,着实把顾婉宁吓得心头一颤。
但马上她又反应过来,不可能,那件事除她自己和顾承允外不可能有其他人知晓真相,除非是假山贼里出了叛徒,但顾承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