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鱼游,自由自在。
我其实蛮舍不得他的,也希望阿兄能与我们同路一起游历天下,把彼此间消失的六年补上。可是阿兄心有牵挂,我明白这种感觉,也知道他太久太久没有回家,那里才是他心之归宿。
所以我告诉阿兄,嫂嫂一直在等他,从来没有放下过他,我希望他能试一试,千万不要害怕爱他的人会因为他的伤疤嫌弃他,爱他的人只会觉得心疼。
我与阿兄道别以后,他一往无前奔向我拼命逃脱的围城,而我则与修璟携手走向他抛弃的广袤世界。
这一路我们没有规划目的地,任追风与乘云肆意奔跑,它们往哪儿走,我们就往哪儿去,主打一个随心所欲。
但随心所欲的结果就是追风和乘云常因往左还是往右而闹别扭,最后两匹马谁也不服谁,我们只得原地修整,等它俩不气了再出发。
第一次它俩闹脾气的时候我们没经验没有搭帐篷,岂料夜里突然大雨把我们淋成了落汤鸡,我们很生气,它俩反倒不气了,步伐一致的朝往南边去,我怀疑它们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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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二十一年,五月初三,阴。
夏月的雨是真多啊,一直在下一直在下,我已经在马车里蹲了两天了,实在憋得慌。
于是在靠近城镇时我让阿知就近寻客栈落脚,我准备进城浅玩一玩,山间景色虽好,但日日与山做伴,时间久了也会视觉疲劳。
况且有时候为了赶路必须马不停蹄,我不喜欢这样匆忙的旅行。
我不会说我其实是馋城里的美食了,阿知阿无和月离手的艺真的很烂,尽管我已经费尽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