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地应了一声，便再无言语。

艾米莉·狄金森曾经在自己的短诗《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中写到——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然而阳光已使我的荒凉，成为更新的荒凉】

两世为人。

踽踽独行。

原本我以为我已经适应了这种孑然。

而事实上，我也的确已经适应了这种孑然。

我自由，我洒脱，我毫无拘束，我无牵无挂。

我是漂泊的野草，是无根的浮萍。

我习惯了在漆黑的夜色之中，于荒凉的月色下醒来，望着空空如也的房间发呆。

我也习惯了在酩酊大醉之后，于剧烈的头痛中惊厥，摸索着洗漱喝水。

如果我不曾见过光明。

如果我不曾感受过温暖。

如果不是每一个清晨，我都和自己的晨光互道早安。

如果不是每一个日落，我都和自己的阳光追逐着落日的余晖。

如果不是每一个夜晚，我都和自己的皎洁月光依偎在一起，谈天说地。

“你……还好吧……”

感觉到顾晟的身体似乎有点发抖。

沈妙妙的小脑瓜抬起来，抱紧了顾晟，摩挲着他的后背，糯糯的声音中充满了忧虑。

她不知道老顾究竟梦到了什么，竟然将一向坚毅的他，恐惧成了这样。

闻言。

顾晟没有回答。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