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脑不停地被重击,神奇的是我还没有死,也没有失忆,更没有摔成精神病。这一点,老天爷给我一个十分健康的身体,我深感欣慰。
我趔俎站起,天已经蒙蒙亮,晓星点点挪移下天空。幸运的是,大雪停了。
大雪过后,万里无云,暖阳高照。我才得以看清公子的伤势,然后我就哭了。
公子身上没有一块好肉,大大小小的伤口还有被撕得衣不遮体。那些昨晚流出的血已经凝固在鲜肉上,正在流出的血铺开在白色的雪地上。
即使如此狼狈,公子仍是好看,好看得让人心疼,好看得让人痛哭流涕。我赶紧把我的狐裘脱下披在公子的身上。我将公子扶起,靠在身后的岩石上。
公子紧闭的嘴唇,被我扶起后,终于松开。只见源源不断的黑血从公子口中涌出。我泪流满面。原来昨夜公子不说话的原因竟是咬住嘴,硬撑着救下我的?我握起公子的手,如冰雪般极冷,我轻轻抱住公子的腰,想用自己身上的温度让公子好受些。
这是哪里我并不知道。
昨晚月黑风高,什么也看不清,但可以确定的是这里走不出去。
这是一个天然的坑穴,左右空间不过数十米,高大约十五六米。别说背着公子爬上去,就是我自己一个人也爬不上去。
峭壁上有许多枯死的树枝,我与公子便是掉在树枝上缓解了重力,以至于没有摔死。地上散落的一地枯枝就能说明。公子嘴中的血不停地涌出,怎么止也止不住。我捂住他的嘴,不让鲜血源源不断涌出。但没有用,从嘴角的缝隙,从背上的刀痕,没有止境。
我从不知道人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