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住了下来。流樱城城郊有一处荷花潭,潭边建了一个小木屋。林殊说,这个木屋在他父亲还在世的时候就存在了,父亲每年都会带他的母亲来流樱城小住一会,就是住在这里。
“荷花是你父亲种的吗。”我问道。
林殊点点头,道:“母亲喜欢荷花,父亲便在这里种了一潭荷花,从前,我一个人经常会来小坐。”
“你一个人吗?”
“嗯。”林殊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道:“自从回到楚国,这些年,我都是一个人。朝堂之上,瞬息万变,我看似身处高位,其实有诸多身不由己,步步为营,一步三算,实在是会累的。有时候也会偷偷来到这里,似乎只有这里,才可以远离那些......”
我知道,林殊刚回到楚国的时候,一定经历了很多很多。没人能够知道,他是怎么在短短几年时间内颠覆楚皇的统治,为自己的父亲昭雪,但那一定孤独极了吧。
我伸出手,将他的手牢牢地握在手中,轻柔地说道:“没关系,从今以后,都有我陪着你。”
他忽地一愣,随即笑起来:“好。”
正值夏日,正是荷花盛开的时候,花香扑鼻,蝉声窸窣,田间还有阵阵蛙鸣。
林断山明竹隐墙,乱蝉衰草小池塘。翻空白鸟时时见,照水红蕖细细香。
林殊说,这里平时都是他父亲的一位旧友打扫的,这位朋友不爱权力富贵,只求淡隐山间。我和林殊在这里住下,清儿为我们收拾好屋子后,就和十三刀住在离荷花潭远处的驿站里去了。
林殊说,这里平时只有他自己来,所以也只有一间屋子。好在驿站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