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把明晃晃的竹钉,他的意志彻底被击溃了,大声地喊了起来。
“来啊,先找人把他的手中伤治治。”
董必其有点儿鄙视的看了一眼徐仁杰,便没有多少的兴趣了,毕竟徐仁杰这样子,完全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到了这刑训室内,第一眼便能看出许多人的情况,意志是否坚定,还不知道审过多少红党的人,他几乎快要炼成了一双火眼金睛了。
只是手上才打一根竹钉,全身上下也只有右手一点儿伤痕,这便已经招了,这让他还是有些失望。
很快,江医生走了进来,拿着药箱开始包扎伤口,也就是几分钟的时间,江医生又离开了这里,重新回去值班,如果没有人找的话,便可以睡觉了。
“说吧!”
坐在审训室的桌子对面,董必其抽出了一支烟,扔了过去,自己也点上一支,而边上的队员早已经拿出一个本子来,开始记录。
徐仁杰把烟给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烟,脸上也有些苦涩。
但他还是慢慢的说了起来,首先说到的便是北平这个地方,他遇到的地下党,唯一一个见过面的便是乔立。
只是乔立好像撤离了,另一个便是马忠良,昨天晚上给他送饭的,但没有见到本人的面,甚至晚上,还戴着帽子和眼镜,一身长衫,挡住了马忠良的大半张脸。
半小时后,董必其才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徐仁杰才在上面按了一个手印,那通红的手印此时却相当的讽刺,本来红色是一片红心的。
可现在却成了他最大的背叛,原来那信仰在他的心目中,便是如此的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