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飘飘忽忽，在林间激荡，见不到人。语气似笑非笑，似可亲，却又令人有点儿害怕。

“你是妖还是魔？”姬广利已经麻了，随便听对方说什么。

“我是什么都没所谓，对殿下来说，我也可以是魔，也可以是仙，全看殿下怎么认为。殿下修行过八荒剑式之一，百斩千罗，便应该知道，只要有力量，仙魔都可以斩的，没什么分别。”

“哼。”姬广利冷哼一声，在鸿蒙书院这么近的地方，任何妖魔都不可怕。

只要喊一声，就会有仙师注意到，但姬广利现在不想喊。

那声音道：“殿下当年应该从来没有在意过，身边的人对李婉儿打打骂骂，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一天流落到跟李婉儿相同的处境吧。”

“可是李婉儿她居然没有走！”那声音用充满了惊讶的语气说道，“李婉儿明明已经卷铺盖要走，出了山门就再也回不来了！她居然洗了个澡，把晦气留下，漂亮的一个回马枪杀回书院，夺回了自己的前程！把殿下您——踩在了脚下！”….姬广利神情暗澹，没错，自己连李婉儿都不如，还去找独孤败的麻烦。就算李婉儿自甘下贱去做独孤败的女人又如何？她现在踩在本王头上了。可本王，本王只是想保护陆子淑，保护她……

“没有人会怪强者踩在弱者头上。”那声音冷冷道，“没有人喜欢弱者，陆子淑也从来不曾正眼看过殿下。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姬广利如遭雷噼，是的，就算陆子淑多看自己一眼，都应该算是怜悯。

“这人间的气运就只有那么多，陆子淑，独孤败，李婉儿，太子，他们得到的气运越多，殿下就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