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观察过去，只见这家饭馆的柜台上，摆着一个骇神的木刻凋像，手持钢鞭，骑着狮吼兽，有善良和狰狞正反两面的那种。掌柜的鬼鬼祟祟，随时准备把这个骇神像给藏起来。伙计在门口一边招呼客人，一边放风，如果见到巡逻的官兵经过，掌柜就立刻用一块红布把神像盖起来，搬到柜台下面。等到官兵走了，他又摆出来，口中念念有词的。

陆子清眉毛竖起，我靠，我立刻叫人来把这家店砸了！

真正让人生气的是，这家店铺是官府刚刚从四大商会的账目里清理出来，认定它是属于被人以低廉的价格强占的，归还给了前主人。现在的掌柜，只怕几天前还在矿洞里挖矿。从他的模样就能看得出来，面无血色，饱经不见天日的摧残。

结果这掌柜一拿回自己的店铺，就摆出了骇神的像，当真是气死活人。

“别！”谢无双阻拦道，“你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改变此地几千年的信仰！更不可能把所有的百姓都直接杀了。他们不是坏人，你要争取他们，而不是伤害他们。”

“现在生意不好，有钱的大户都在被官府挨个清查之前侵占田亩、隐匿人口的罪行，所以有钱的人都不敢出来花销。而且巨鹿这边跟其他的州郡不一样，商业比例很高。如今连商道都断了，囤积的货物没办法运往外郡，自然会人心惶惶。”

陆子清点点头，冷静下来：“双姐你说得对。”

失业人口如果达到百分之三十，差不多这个地方就会暴动。现在还没暴动，只不过是因为朝廷的大军刚刚把造反的人都给杀了。如果不能恢复商业繁荣，要不了多久，巨鹿郡就会变成到处占山为王的局面，大量走投无路的世家，会变成流寇，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