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清暗自琢磨，是不是应该找个机会，再把归灵素揍一顿。但是归灵素这小身板，能跟人武斗么？天武城这个武斗会，差不多就是拳拳到肉的规矩。归灵素不使用神兵利器的话，难道也能打人？

陆子清想了半天，不记得星月海有什么空手格斗技。大约归灵素能施展的，也就是类似于吸星掌一类的，能吸人真气的阴损掌法了吧？

此时归灵素虽然一身星光，仿佛一位美丽娴静的女子，但陆子清和李婉儿都看得出，他隐没在阴冷的表情之下，散发出的刻骨恨意。

而天武城的大周百姓们，还不知道归灵素有多么恶毒，都惊奇于他柔美的容貌。许多人都对着蜃光造影在歪歪，觉得这是不是一个女扮男装的人。更有一些爱好特殊的汉子，对着归灵素两眼放光，大流口水。

对于楼兰人，天武城的百姓是又爱又恨。

客观说来，天武城是距离楼兰最近的大周城池，经常互通往来。天武城的繁荣，得益于三国交界之地的物资交换，丝绸之路的巨大利润。但楼兰把这条路卡得死死的，在躺平吃得一身肥的同时，又经常对大周阳奉阴违。

比如他们对什么事情不满了，认为大周不肯哄着他们了，就会偷偷放纵北蛮的军队借道，偷袭大周的商队以及巡逻队。北蛮军队甚至会在楼兰人提供的帮助下，杀进长城的防守薄弱之处，洗劫村舍庄园，然后又到楼兰境内销赃。

但如果北蛮有部落对楼兰不利，楼兰又会拿出盟国的架势，要求大周出兵。这种既是盟友又不忠诚的关系，让天武百姓感到厌烦，但是偏偏又会有许多楼兰人来到天武城，大家一起发财，交情也不错。从军方的角度来讲，半个朋友好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