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可怎么办?臣妇,臣妇,这番粗鄙容貌怎可污了太子殿下的眼?世子夫人是,您说,您说说,这该怎么办啊?!呜呜呜呜呜……”那沈王氏哭到一半突然惊闻太子殿下要召见她,一下子不禁又喜又悲又惊,喜的是能够得见为丈夫申冤照雪的恩人,悲得是自己夫君年轻轻的就去了,若能得见熬过那鬼门关,得见天颜,那可是天大的功劳,前尘可是无法限量;这厢边又惊怒自己这阵子神情萎靡,懒带梳妆,恐在储君面前犯了失仪之罪。就这么大喜大悲大惊之下,沈王氏“啊”一声晕了过去…
厅里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对这沈王氏真的是哀其不幸,恨其不争。她原本已是烈士遗孀,若她自己能立得住,以后也能给女儿一个傍身之所,现在看来竟是个立不住,眼皮子又浅,经不住事的,这会子,大家不禁就为沈县令的独女沈碧欣担心了。
这时候,倒是那年仅十一岁的沈碧心反倒是见怪不怪一般,走到正厅之中,微微一福,道:“当有劳世子夫人派个妥帖的嬷嬷,把我母亲背到厅内去洗漱休息一会儿,为防贵人久等,碧心自去见太子殿下就可以了。
本她年纪小小,恐不识礼数,但陈清韵观她言行举止落落大方,说话不卑不亢,颇有些风范,倒也不像会重装了贵人,便点点头,道:“罢了,你小孩子家家初来乍到的,也没见过太子爷,便随我一道去,跟在我身边。”这是愿意指点她的意思了。
沈碧心闻言大喜,向武安侯世子夫人深深一福,就侧身让过一旁,退后她半步稳稳地距离跟着。
陈清韵见状点点头,是个识礼数的孩子,不妨我最近栽培一场,她愿意给聪敏人递个好,就拍拍她的手道:“你也不用担心,你父亲为国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