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地有点局促,他咽了咽口水,开始娓娓道来:
“嗨,那是你爷爷辈时候的事情。光武(魏高祖年号)二十三年,万国来朝,那时候南诏朝局不稳,南诏的大王子啊,被他的叔叔啊,夺了王位,他就跑来大魏就想跟大魏借兵,然后呢,就留下了自己的小儿子当了质子。
那孩子叫黎陵,在我们大魏京都长大,学的一口好京话,又仰慕中原文化,就一直在太学读书,跟我的交情也不错。后来呢,他爹打仗成功,重新做了南诏王,愿意给大魏做属国年年纳贡,先皇见他们家态度诚恳,表现也不错,观察了几年,就让他来接自己的儿子。我跟黎陵交情挺好的,一起太学读书,后来学成了私底下也常常聚在一起,他说他王父儿子多,自己最小,不怎么招人待见,南诏贫寒,回去了也没意思,不如一直留在大魏,富贵荣华一生。
哪成想,他自己不愿意回去,南诏王不肯了,他打战打了几年,好不容易夺回了王位,一下子没留神,身边儿子女儿一个不剩,就这么一颗独苗了。这可不行,不能折腾一辈子便宜了外人!
中兴(盼仁宗)四十三年,南诏王都七老八十了,撑着一把老骨头自己来大魏朝贡,跟先帝爷说了想接儿子回去。两边都说他可以走了,那南诏质子就不好留啦。
他走那天,我跟你爷奶去送他了。我们依依惜别,他嘴巴甜,常来我家里玩,你爷奶都喜欢他,你奶奶看我们两个惺惺相惜的,就多嘴“不然定个娃娃亲,以后两家成了亲家,也不算断了来往。”可不就这么一句么,我俩头脑一热,就互相交换了信物。我们当时没什么准备,都是拿的手头的贴身之物,为父给他一只少时北边游学寻摸的一只骨笛,他给我一个家传玉佩,哦,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