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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着眼,在心里默默地背诵起来。《洗髓经》也就那么几页,他很快就背了一遍。
对面的杨书成绑在树上,现在闭着眼,不知道他是死是活。现在残月西斜,离天亮也不远了,等天亮了,这伙人还要来打自己。
王花果已有半夜没有挨打了,稍微动了一下手指,那手被绑得紧,哪里能够动得一下。
要是能松一下就好了,自己就能挣脱开去。
他这样想着,就不觉引动真气,在全身流走,他有意识地引导它们,要把那绳索松动一下,绳索怎么会无端地松动,只是他的手指倒是缩小了。
他也不知道,也想不明白,只是心里一心地想着,那两只手竟然缩小。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手缩小了,手一动,觉着绳索轻松了,他很高兴,慢慢把手挣脱了出来。
他两手虽然挣脱了绳索,全身还是绑在树上,动弹不得。
他这样想,那真气在不觉间,就按照主人的意识,在全身流走,只觉全身的骨胳都在格格响动。
他是被打怕了的人,生怕骨胳响动,惊醒了那两个睡着的打手都醒来,他这样想着,那身上的骨胳果然不再响动。
虽然不再响动,那全身确实是在缩小。
到最后,王花果意识到全身缩小时,他当然万分高兴,如在濒死时突然抓住了一根稻草。
他生怕打手醒来,慢慢地从绳索中挣脱出来。
就像一条蛇,蜕下一张皮来。
王花果慢腾腾地挣脱了绳索,看着那两人还在睡着,张着嘴巴,在那里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