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
“来,爹背着你。”
宁尘嘴唇蠕动,正欲说话却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他来不及取手帕,只得用手捂住,一抹血迹自掌间滑落。
不过,禹皇并没有看见。
春雨淅淅沥沥,禹皇背着宁尘,从马车到凉亭,这短短的数丈距离,曾经不过是一步之遥的距离,对于如今的盛王来说,犹如一道天堑。
这一刻,禹皇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而是一位心疼儿子的老父亲,盛王也不再是纵横万军的无敌战神,而是一位受了伤的儿子。
禹皇小心翼翼的将宁尘从背上放了下来,在几位侍从的搀扶之下,在凉亭中坐稳。
“父皇……”
宁尘正欲开口,却见禹皇摇了摇头:“今日,没有君臣,只有父子。”
“你们都退下,朕和儿子说说话!”
“是!”
侍卫皆退出三十丈外,宁如来也是转身走到凉亭旁,就连魏英,也默默退后数步。
“儿啊,你怨爹吗?”
禹皇看向宁尘,脸上露出一抹复杂之色,身上更是毫无半分逼人的气势。
“不怨!”
宁尘微微摇头,轻声道:“父皇考虑的乃是我大禹的得失,儿不怨父皇,父皇能够为我西境战死儿郎,立碑敬香,儿代我镇西王军十万英烈,拜谢父皇!”
“你能理解朕便好。”
“西境一战,朕赌上了我大禹的国运,不惜放空了北境,甚至让大焱的数十万大军过了悬剑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