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些不便完全可以克服。而搬到了装修豪华的房子,完全是冲着人命来的。
做主播多年,他攒了三百多万的存款。来到腾云山后,打算生命最后一刻死亡的时候拜托房东给他收殓尸体,修个坟立个碑,也算是来过这世界一遭,剩下的钱财就留给为他修墓的人了。
陈柏吃着农家现摘的瓜果,感觉做了化疗后没有味道的舌头也能感受到番茄的酸甜和甜瓜的甜意。
外人看来陈柏的确病恹恹的,身上还带着一股药水的味道,因为化疗他身上的毛发全都脱完了,眉毛和头上一根不剩,出门在外头上戴着帽子,近视眼镜的镜框倒是挡住了没有眉毛的尴尬。
来到这个陌生村庄的第一天,陈柏以为自己会睡不着觉的,化疗虽然结束,但药水一直在身体里代谢,每天晚上背脊都会胀的难受,失眠更是司空见惯。
但嗅着夜间静谧又冰凉的空气味道,和老旧窗户漏风带来的山间芬芳,陈柏这一觉睡的又深又沉,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没有将他照醒,反而是小云在院子里喂鸡的动静吵醒了他。
他睁开眼睛,看着破旧的房梁,眼神放空:“这是天亮了?”
不知是不是自己错觉,好像身体真的好受很多,他从床上爬起来,将搁在破旧但干净的桌子上的日历撕了一页。现在已经十月底了,距离过年还有两个月。
他带来的行李中还有明年的日历,就当是对自己一个美好的希望,能亲手在明年将这些日历一页页的撕完。
起来后看着小云小小的孩子费力的切猪草,他突然来了儿时兴趣,走到她身边:“小云,你让哥哥试试行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