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走到矮桌旁坐下,气呼呼地倒了杯水灌下肚。
许钦难得没有继续和她斗气,而是将一张叠了几叠的信纸交给她。
萧幸渺一边接过,一边疑惑道:“萧序哥送信回来了?怎么这次没有信封?”
她展开信来,骤然看到内容时,不敢相信地抬头看向身侧站着的许钦。
许钦缓缓点了点头。
信纸上唯有短短数句。
“卯正二刻,一船夫发现礼部侍郎之子高怀陈尸于北城双月湖,疑似坠湖溺亡。”
萧幸渺一字一句读了两遍,拿着信纸的双手微微颤抖。
“他……不是自己坠湖的……不可能。”萧幸渺眼睛里泛起一层水雾,茫然地看了看许钦,又看着手里的信纸。
许钦没有说话。
萧幸渺问道:“他是因为昨晚和我说话了,对吗?”她扭头直直地看着许钦,“对吗?”
“他很怕水的,也从来不会独自去水边,更何况是晚上。”
萧幸渺说着说着,终于无法保持平静,用力揉皱了信纸,泪水不受控地从眼眶里滚落。
她极力压制着哭腔,几乎是咬牙切齿:“他们以为我找了高怀通风报信或者求救,所以杀了他!”
“他是被我害死的……被我害死的!他那么怕水!”萧幸渺以为她做的很好了。
可是,高怀因她而死。
一个人,孤零零地沉在冰冷的湖水里。
许钦沉默地看着她落泪,看着她发泄般地用力将手里的纸团撕碎,撕得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