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填得满满地，却更添悲痛。

这封信写得非常仓促，字迹潦草，遣词用句随意，可见当时她的父亲心中万分焦急。

萧幸渺闭上眼忍住不落泪，可鼻间上涌的酸意，怎么也止不住。

她花了会儿时间平复情绪，拆开第二封信。

上面只有七个字。

“既入此道，天意也。”

萧幸渺看得愣了一愣，抬头问道：“你们修仙之人都这么神神叨叨么？”

“什么你们我们？”许钦直起身子探头看了看那行字，了然道，“那是阁主写的，谁知道他想什么呢。可能是当国师那些年留下的毛病吧，喜欢说话说一半……”

“所谓天机不可泄露？”萧幸渺脱口而出接了一句。

许钦耸肩：“你想想文策，就知道他大概是什么德行了。”

“嗯……”萧幸渺思考了一下，“好像，也挺好的？”

许钦回了个意义不明的“呵。”

萧幸渺也没心思纠结他是不是对国师文策或者阁主明舜有意见，她想着父亲萧铎信中的话，眉头越蹙越深。

“萧家灭门已过去两年多，朝廷却始终没有抓到凶手。我也曾向陛下试探，陛下话里话外，都意指凶手乃潜藏在国都的逆臣贼子。”

萧幸渺低声说着，将两封信叠好，塞回信封中。

“我不信。”她攥着两封信，面带嘲讽，“从前不信，如今更不信。”

许钦道：“陛下原本打算将这罪名扣在益王头上，反正益王必须死，多一条谋害武将的罪，似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