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也眨眨眼,恢复了一派淡雅浅笑,回道:“臣会尽量记得。”
承元帝斜了他一眼,坐回案前,又开始摆弄案上的文书。
文策看到他之前奋笔疾书的册子,便问道:“圣上方才是为何忧愁?”
“什么?”承元帝顺着他的视线看过来,恍然道,“哦。是顺梁府海晏商会的船队,在西越国那边的海域遭遇海难,全队覆没了。”
西越国位于晟景皇朝西面,面积较小,胜在物产丰饶,商路通达。
如今战事稍平,两国也常有贸易往来。顺梁府在晟景东南位置,要往西越国去,走水路比走陆路更快捷。
不过海面状况难料,变化多端,常有船只沉没。可以说是利益与风险并存。
文策道:“此乃天灾。”
“可海晏商会不以为然。据报,有人曾看见海面上有异象,光芒冲天。海晏商会怀疑西越国勾结修士,伪装成海难迫害商队。先不说这般明目张胆不合理,若西越国果真如此作为,是要挑起两国交战啊。”
承元帝轻叹,眉峰深深蹙拢:“凡起战事,必劳民伤财。我不愿如此,但有人见不得我晟景国泰民安繁华昌盛。”
文策微微拧眉,垂眸思索稍顷,抬眼道:“此事是否与修士有关,臣会派人前往查探。至于其他,就交给其他人操心吧。”
“嗯。”承元帝点点头,开始赶人,“去吧。”
文策行礼道:“臣告退。”
他出了御书房,一路往宫门口走。
宫道宽阔而曲折漫长,秋日上午的阳光暖暖的,洒在青砖黛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