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抛着红色的果子一上一下,就是不抛到好冷嘴里。
好冷发出一声不满的长吟,久违地又露出鄙夷的眼神。
也许他并不是很明白萧幸渺的意思,他只是不爽。
不再逗他,萧幸渺“咻”一下把果子投进好冷嘴里。
好冷转着圈,全然不顾挥洒出来的水珠,都甩在了萧幸渺身上。
萧幸渺早已习惯,浑不在意地抖了抖衣服,抹去脸上的水。
她望着云雾缥缈的竹林,自言自语道:“来这里五年多,虽不敢说自己学得有多好,但肯定已经赶上比我早两年入门的弟子了。可是在师父眼里,我到底算不算一个合格的徒弟呢?”
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萧幸渺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对于云上阁而言,如何才算是优秀的门人?
对于师父明舜而言,自己这个徒弟又该如何才算合格?
在逐渐转变招式风格、学会收敛杀意的过程中,萧幸渺开始担心师父不满意她的表现,从而不肯放她下山历练,不能下山,便意味着不能亲自去调查当年的真相,更无法报仇。
萧幸渺似乎陷入了一种奇怪的矛盾中。
她既着急,又不能着急。越是如此,心中越是煎熬。
破除心障,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
偶尔,她会想起在最开始时,明舜曾经说过,萧幸渺的道不在云上阁,因此拒绝她入门。
后来,他却亲自教导她。
萧幸渺从没有问过缘由,即使去追问,大约也只会得到“缘分”二字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