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黑乎乎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不过现在自己被阴风吹过，算是回过了神儿，而恰巧此时黑雾又散去了大半，这才让褚平注意到自己脚下的东西了。

低头看去，半截已经腐烂的只剩下白骨的手臂，正好出现在褚平的脚下。

一股难以名状的震惊在他的心头油然而生，慢慢回头看去，他早已经不知道应该怎么平复自己的心情了。

累累白骨，铺满了褚平来时的道路，那腥臭腐烂的味道就是从那里散发出来的，偶尔有几个没有完全腐烂的尸体，就像是被野兽啃咬过的残渣，支离破碎地散落在那里。

褚平倒吸一口凉气，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场景。

缓缓向后退去，他觉得自己的面前再也不是希望，反而是一种无以言状的绝望。

“砰——”

后退的褚平绊倒白骨堆中，密密麻麻的白骨中露出一截还没有彻底腐烂的病号服。

褚平用脚将病号服挑出，仿佛用血书写的“16”赫然出现在病号服的内衬里。

“这是······16号病人的衣服？”

褚平可是清楚的记一号病房的大爷说过，那扇消失的房门上的数字是“316”。

按照三层病房和病房里的病人序号之间的关系的话，那么住在316号病房里的病人，应该就是16号病人。

只是现在，16号病人的病号服却出现在了累累白骨堆中，这很难不让褚平有所怀疑。

“难道316号病房的病人死在了这里？”褚平缓缓抬头看向远处的血色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