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做错,命运待她却是如此的残忍。
“我答应你,小姐说什么我都听。”怎会不懂她的苦心安排,又怎么舍得让她遗憾而去,阿湖将她的手贴在脸颊上,泪水模糊了视线。
………
三日后,在南疆大败敌军的西陵候凯旋回京,皇帝大喜,赏黄金万两,又赐封兵部尚书,入内阁观政,职位至重,一时间权倾朝野。
至于侯府对外宣称侯夫人染病暴毙一事,全京城的人都默契的三缄其口,谁不知道西陵候视那李家娘子为生平奇耻大辱,如今已被了无痕迹的抹去,自然不会活得不耐烦去触那朝廷新贵的霉头。
而阿湖也果然被放行,带着容安返回故土平江,入李家祖坟,埋骨于山清水秀的虞山脚下。
阿湖立于容安墓前,忆起前程往事,竟似大梦一场。
想当初,平江府李家巨富一方,产业遍布江南,老爷夫人伉俪情深,独女容安更是兰心蕙质,长到十四岁时已出落的天姿国色。
可惜好景不长,李家夫妇相继病逝,李夫人临终前怕女儿容貌和家产遭贼人觊觎,便将独女托付给京城的嫡亲妹妹——裴夫人。
那裴夫人便是老西陵侯的继妻,虽是继室,好歹也是一族宗妇,指望她这个姨母能为容安在京城觅得一门好亲事。
然而,所托非人。
裴夫人狼子野心,一心只想为亲儿子谋夺世子之位,彼时的侯府世子裴宴笙乃老侯爷元妻所出嫡长子,地位尊贵且惊才绝艳,少时便富有盛名,一时难以撼动。
裴夫人默默等待时机,直到容安寄居侯府的第二年,老侯爷突然病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