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被一群姑娘吵闹的头疼,心生恼怒。
在场的这些适龄小姐,她全都打过主意,结果无一例外的吃了闭门羹。
在她看来,如今她们这般帮着容安,不过就是看不起她家六郎,想坏她儿子的好事罢了。
“可别说笑了。”她有些粗暴的打断她们,“谁不知道三小姐是个药罐子,刚刚坐马车来我府上,不过两条街的距离便险些晕了过去。就这身板还能下水?还能救人?编谎话也不编个像样点的。”
她一口气说道,容安脸色苍白,浑身发抖,显然是被她气的不轻。
沈夫人却是管不了那么多,又继续道:“如今木已成舟,我家六郎下水救了三小姐,便是有了肌肤之亲,二人肯定是要成亲的,三小姐也不必觉得委屈,嫁入沈家,我保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她一番言论,尽显市井泼皮无赖的风范,令周遭的贵妇小姐们叹为观止。
也难怪,沈家祖上本是赤农,后来沈阁老娶了身为地主女儿的沈夫人为妻,沈夫人拿自己的嫁妆供丈夫读书,沈阁老也不负众望,一路高歌,拥有如今的至高地位。
但人的素养是难培养的,说到底还是根基太浅薄了。
蒋氏都觉得很丢脸,但奈何她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她也顾不上许多,转头心疼又为难的看着容安,劝道:“容安啊,事已至此,也是别无他法了,女人的贞洁比命还重要,母亲宁愿你嫁人,也不想看见你被绞了头发送去庵里。”
这二人一唱一和的胡搅蛮缠,让小姐们气的倒仰。
容安更是痛哭出声,她红着眼睛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