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几乎咬牙切齿,刚刚他去西陵侯府捞人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必须咬紧了,决不能松口,否则国公府的声誉就完了。
蒋氏也立刻委屈的哭起来,“容安,你要相信我,那沈六血口喷人。”
容安看着两人一唱一和的样子,并不意外,她不说话,只是漠然的看着,像看两个跳梁小丑。
镇国公又说道:“玉竹因为弄脏你的裙子被你大姐训斥,所以对你怀恨在心,本想推你下湖,结果误伤了嘉敏县主,她已经在西陵侯府被杖毙了。”
自从知道自己救上岸的人是嘉敏县主,容安就有些忧虑,嘉敏县主是裴宴笙的庶妹,也是他仅剩的亲人。
玉竹被杖毙一点都不奇怪,一个下人在裴宴笙的眼里与蝼蚁无异,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暴虐。
犹记得当年她姨母的死,世人都道是裴夫人失心疯跑出府,冻死街头,其实她的尸首被抬回来时,早已被野狗啃食的面目全非。
想起那一幕,容安心中一阵恶寒,今生她根本没有想过找他报仇,因为斗不过的,可偏偏还是牵扯上了。
“至于云桐,她治下不严,也当受罚。”镇国公的声音将容安的思绪拉回。
她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李云桐,就听镇国公说:“拖下去,杖责二十。”
李云桐垂着头没有求饶,被两个婆子一左一右架了出去。
容安知道,这一定是在西陵侯府达成的协议,嘉敏县主落水受惊,光死一个下人怎么够,侯府和国公府的实力高下立现。
须臾,庭院里响起棍棒捶打肉体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