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经历了一场大悲大喜之后,虚脱般趴在陈知初的身上嚎啕大哭。
容安知道劝也没有用,她吓坏了,需要用眼泪来宣泄一下。
另一边妙晴也守着裴嘉敏,小声的啜泣着。
容安带着阿蛮走到屋外,别院内外多了很多守卫,他们这一带现在很安全。
“小姐,我们去哪?”阿蛮跟着容安往后山走。
“去找些草药。”容安答道。
昨晚的事关乎女儿家名节,为避免节外生枝,所以并没有请大夫来别院。
裴嘉敏和陈知初被喂了大剂量的迷药,待会儿醒了怕是要头痛欲裂。
她想去找些安神草药回来熬成汤剂,等她们醒了就能喝。
都是些寻常草药,当过药童的阿蛮自然也都认得,于是两人分头去找。
容安在一颗参天榕树下找到了一丛五味子,她赶忙蹲下身采摘。
可刚采了没一会儿,树后传来一阵响动。
她起身侧头去看,只见几个黑色劲装的高大侍卫将四个同样一身黑衣,却满身狼狈的人押跪在地上。
他们面前站着的男人英武挺拔,光看背影就给人山一般的压迫感。
更何况他忽然出手,抽走随从的佩剑,刀光一闪,剑影如疾风。
跪在地上的四个人齐齐发出惨叫,他们的脸上多了一道血痕,眼睛全部都被挖掉了。
所有的一切都在一息之间,容安如遭电击,她本能的缩回身子,整个人背贴着大树,若没有大树的支撑,她肯定会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