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镇国公带着李长泽在招待陈家父子。
陈家人很给面子,全家都来了,自从沈家覆灭,陈友德一跃成为内阁的中流砥柱,朝中想要攀附结交的人不在少数。
镇国公对此心情很复杂,他不会告诉任何人,他其实一度眼红的要命。
他和陈友德无甚交情,但是相识已久。
当年陈友德是他岳父的得意门生,还经过岳父举荐入了翰林。
他也很想进翰林院啊,但是岳父却看不上他,直言他不是做文官的料,甚至劝他去从军。
天知道他有多讨厌去从军,他父亲戎马一生,是挣得了赏赐,也挣得了功勋,可最后命都搭进去了。
每一次从战场上回来,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都是他幼年时候的阴影。
每一次谁要是说他将来要继承父亲的衣钵,他就会记恨上谁。
因为他觉得这个人就是想让他去死,他可是国公府唯一的嫡子,怎能去以身犯险。
什么虎父无犬子,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所以他记恨他的岳父,顺带着也不待见他的元配夫人。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事实似乎应验了岳父的话,他确实在文官的道路上毫无建树,但至少他活的好好的,还能享受这世袭罔替的公爵之位。
再说,他还有儿子,或许儿子会为他一雪前耻。
这么一想之后,他心里又好受了,也不再嫉妒陈友德,因为陈家夫妇成了容安的义父母。
将来儿子入仕为官,少不得需要他的提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