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寂静无声。
容安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因为听见一阵铃声,那铃声清脆,由远及近。
她恍惚的睁开眼,看见一枚拴着线的铜钱在她眼前摆动,来回来回,晃的她头晕目眩。
不知道摆动了多久,她的眼睛仿佛失焦了一般,整个脑袋里都是白茫茫一片。
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穿着灰袍的老道人,他发须花白,头上别着一支乌木簪子,脸型瘦长,双眼清亮。
他观察着容安的表情,见她状态放空,这才收回手里的铜钱。
说了声:“起。”
容安所有的思绪和意识都被冻住了一般,她仿佛失去了自主,只剩下服从。
于是她像一个提线木偶,听话的的坐起身子。
老道满意的点点头,又看了她一会儿,这才转身说道:“侯爷,可以了。”
裴宴笙站在屋子中间,他并未动弹,而是开口道:“你们都出去。”
他身旁的魏青和老道对视一眼,眼神讳莫如深,最后都听从命令往门外走去。
“侯爷,您只有一炷香时间,一炷香过后她可能会清醒。”老道临出门前,提醒道。
魏青走在后面,轻轻的把门带上。
两人走到外面一处石桌旁坐下。这里是裴宴笙在京城的一处别院。
“那女娃是谁?”老道问道。
魏青抿唇不答。
“还不能说?”老道嗤了一声,“我瞧着那女娃懵懂无知,能知道什么大秘密,犯得着侯爷兴师动众,浪费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