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得折腾几天。
到了下午,裴宴笙忽然醒了片刻,但眼神有些迷离。
“我的衣服呢?”他看着站在床前的魏青问道。
“在呢,侯爷,拿去清洗了。”魏青赶忙答道。
裴宴笙听了一阵沉默,他盯着帐顶,失了血色的苍白脸上是罕见的脆弱和迷茫。
“她又救了我一次。”他喃喃说道。
魏青看着他,不知如何作答。
“我想见她。”裴宴笙又说道,“带她来见我。”
魏青踌躇了片刻,点头道:“好,属下这就去办。”
转身的刹那,他眉头紧锁,只觉得造化弄人。
……
一直到入夜,一辆马车才匆匆驶入西山行宫。
所幸太子白天的时候已经回城向景帝复命,倒不怕撞上难以解释。
一个头戴帷帽的女子从马车上下来,被魏青带去了裴宴笙的卧房。
“进去吧,守着侯爷。”魏青看着她吩咐道。
女子点点头,迫不及待的进了房间,魏青关上门,叹出一口气。
女子入了房间,便脱了帷帽,径直跑到床边。
床上的男人睡着了,他双眼紧闭,薄唇紧抿,刀削斧凿般的俊颜呈现一种脆弱的病态之美。
若是平日,她哪敢这般肆无忌惮的看他,绝对不敢的。
他总是给她巨大的压迫感,尽管见面的次数不多,但每次他都冷冰冰的,即使坐在她的对面,也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