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
屋梁上忽然翻下来一个蒙面黑衣人,那黑衣人禀报道:“曹公公已经没了。”
和尚敲木鱼的手顿了一下,邦邦声戛然而止。
“意料之中。”他嘴角泛起一丝奇怪的冷笑,“他心虚了,怕自己的秘密公之于众。”
“那我们接下来如何?”黑衣人又问。
“蛰伏。”和尚说道。
原本想斩断景帝一只手臂,却没有想到反倒自己断了一只手。
他原本就势单力薄,经不起折腾了,尤其是眼前,景帝和裴宴笙一定都非常想把他揪出来。
那他就沉入水底,静观其变,会有人收拾他的,迟早的事情。
“是。”黑衣人领命,翻身从窗户跳出。
屋内恢复了安静,和尚起身在香案上点了一盏长明灯,然后手伸到耳根后撕开了脸上的人皮面具。
露出的真容惨烈而骇人,半边脸几乎被烧毁,狰狞的疤痕虬结,令人望而生畏。
他双手合十,念了一段往生咒,眼神阴冷而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