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群臣汇聚,团结一致,齐声讨伐,那是因为朝中的境况已经叫人忍无可忍。
朝廷姓赵不姓裴,可现在他裴宴笙专断独行,朝中已经遍布他的亲信,上至皇宫大内,下至兵部,这都是国之根本,岂容一个臣子把持。
陛下对他无限包容信任,纵容他肆意妄为,将本该君为臣纲的朝廷搞得乌烟瘴气、本末倒置。
这种权大欺君,臣强主弱的局势若再不扭转,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古有史为鉴矣,陈大人你想不到吗?”
振振有词的反驳直将陈友德质问的哑口无言,身为文臣,平日也是能言善道的,可现在他找不出合适的措辞。
一来对方并未夸大其词,平心而论,裴宴笙近来的动作确实超纲越矩了。
二来陈家与裴宴笙的关系太过紧密,一味地袒护只会祭出更多的靶子让人嘲讽攻击。
正想着,便立刻又有人接着说道:“他哪是想不到,只是懒得管罢了。
靠着裴太傅这颗大树陈家早已扶摇直上,只怕陈家人人都已迷失,哪还记得忠君爱国这四个字怎么写!”
“就是,一丘之貉罢了!”
又是一阵此起彼伏的声讨,陈友德面红耳赤却寡难敌众。
建平帝看着殿中群情激奋的众人,还有犹如鹤立鸡群般置身事外的裴宴笙,终于开口道:“太傅,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难道一次次就等着朕毫无原则、不问缘由的站在你这边吗?
这是建平帝没有说出口的话,无论如何,他对裴宴笙都有着油然的、也确实是近乎盲目不问对错的信任和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