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离开了。
他一个人牵马走在大街上,不知不觉便走到了衙署。
进门前,他衣袖拂过脸面,手放下时,脸上已然换了一副面孔。
门前的侍卫看见他,连忙拱手恭敬道:“参加王爷。”
……
萧瓒去了衙署后堂的书房,书案上一尘不染,没有堆积如山的公文信笺。
侍卫刚送进来的热茶正冒着缕缕青烟,还有案前新生起的火盆里有忽明忽暗的红点。
他不由想起在北运河边客栈里的那天清晨,他是如何将容安给他的香囊毫不犹豫的丢进了炭火。
事后每每回想,他也总是自省是不是将事情做的太绝了。
可答案是否定的,当时他别无选择。
原本就满载着愤恨,又如何能心平气和的听她解释,何况一开始就解释那么荒谬的事情。
即便他没有将香囊烧掉,即便他看了里面的信笺,那又能怎么样呢?
接下来他该怎么做,傻傻的点头相信吗?
这些天,他一直在想他和容安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而他愤怒的源头到底是什么。
是失去了信任。
人与人之间一旦失去了信任,就会陷入无力,所有的沟通都成了惘然。
他难过的只是被她抛弃吗,不止,还有她的欺骗,还有自己再也不敢轻易相信她的悲哀。
过去的种种都提醒他,他从未真正的认识她。
她从未向他坦白过自己的过去,哪怕是最后的关头,依旧紧咬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