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笙。”薛彦的神色始终紧绷,“他已经辞官归隐,在平江的虞山上为他的元妻守墓。”
萧瓒蹙着眉头,面露震惊。
怎么能不震惊呢,朝廷的中流砥柱,一代权臣裴宴笙竟然会归隐山林。
燕北这边完全没有得到丝毫风声,不过也是,朝廷失去裴宴笙这员大将,肯定会动摇军心,影响两军交战的局势,因此捂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大肆宣扬。
“他的元妻?在平江?这和本王让你调查的事情有关吗?”萧瓒一股脑的问道。
除开裴宴笙辞官,这几点也是他万分好奇的地方,而他的脑海里又再次浮现多年前遇见的那位年轻夫人,会是她吗?
薛彦点点头,说道:“有关联,且非常复杂。”
他说着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从裴宴笙说起。
“据属下多番调查,裴宴笙的元妻出自平江巨富李家,父母双亡后便去京城投奔嫡亲姨母,她的姨母乃是裴宴笙的继母。
彼时裴宴笙与他的继母水火不容,又怎么可能会娶她的外甥女,而且两人门不当户不对。
所有人都说裴宴笙是被继母算计的,而事实也大抵如此。
当年,他的这位元妻不但让他丢了世子之位,还让他受尽嘲讽和唾骂。
也正是那时,他远走他乡,去南疆建功立业,翻身后他一个个手刃了仇人,也包括他的元妻。
他的元妻也叫李容安,一字不差。”
萧瓒听到这里,屏住了呼吸,这几日他也设想过很多种可能,却万万没有想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