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也转头看向他,通红的泪眼里恨意涌动。
她忽然转身朝周平川扑了过去,与此同时,挥起的衣袖间露出一抹锋芒。
那是她挽发的金簪,今日周平川派人来要强行带走她,她便将簪子藏在了衣袖里。
簪子挥舞下去的时候对准的是周平川的脖子,谢氏的举动突然却并不难阻挡。
她一介女流,又纤弱无力,正常男人抬臂一挡便能她将掀翻在地,可是周平川却像雕像般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眼看着簪子快要刺入他的脖颈,千钧一发之际,容安只能让周侍卫插手。
只听谢氏一声短促的尖叫,一枚暗器击中她的手腕,手里的簪子应声滚落。
“为什么要阻止我,他该死,他就是个混蛋。”谢氏拖着发麻的手臂歇斯底里的厮打周平川。
容安蹙眉看着他们,一个疯了一般发泄恨意,另一个却好像无怨无悔的默默承受。
很快谢氏便气喘吁吁的瘫软在地,她本就身体虚弱,又中了迷药,今日在悲痛和仇恨的双重刺激下折腾了一天,早已精疲力尽,这会儿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谢氏被送了出去,目送着她被抬走的周平川神色颓丧的闭起双眼,好似也被人抽干了力气。
过了片刻,他才重新睁开眼睛,转头看着容安,语气冰冷:“我宁愿死在她的手上,你们刚刚为什么要阻拦?”
他形容狼狈,头发凌乱,脸上带着谢氏留下的抓痕,灰暗的眼中是生无可恋。
“你犯下的罪行死不足惜,但是有些事情你必须说清楚。”容安漠然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