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市局的办公大楼外,雪比之前小了些,只有零星的雪花在广场上打着旋,飘在脸上落在肩头,并不讨厌,傅绍言拖着箱子走在身边,风一吹,脸白了几分。
“围脖借我。”
“就知道你得冷,东北的冬天敢穿成你这样不是在等着挨冻么?”郑执嘴有点碎,摘围巾的工夫不忘数落两句:“回头我再让人给你找件棉衣来,这几天正冷呢。”
“找个保暖箱套就行,带侧拉链的那种。”
箱套?郑执傻眼了,再一瞧,傅绍言正把他的羊毛围脖缠在那个印花箱子上了……
……大龄单身男青年郑执把人送到地方就撒丫子跑了,这狗粮他真吃不起。
郑执安排的宿舍有面特别大的窗,窗子向阳,窗帘拉开,露出外面成片的广场和更远处的旷野。
傅绍言调好空调的温度,回头看着摊放在地上的箱子,女生盘腿坐在箱子里,正咬着皮筋扎头发,连续半个月的失眠让她的脸如同这天一样的青灰,再没了往日的光彩。
他走过去,在箱子前蹲下,拿起里头摊着的照片,“你怎么看?”
“不知道是不是和他有关。”头发很快就扎好了,看得出扎头发的人心思并不在这上面,不长的头发活活扎成了鸡窝,邢霏说完,拿起腿上放着的一张明信片,那是张普通的风景照明信片,高高的山脉间盘横着裙带公路,青山滴翠、碧空万里,看着倒也让人心旷神怡,不过邢霏的眼神却不像在看一件让人心旷神怡的东西,倒像在看一片血淋淋的地狱深渊。
她翻过背面,点着上面的字说:“这上面写的到底什么意思你想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