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铺着酒红色的软毯,连成线的条形灯从入口一路朝里延伸,泄下连片明亮又苍白的光,人从下面走,修长的影在上头缓慢移动。
包晴是来找兆力的工位的,作为和闫洁有过密切关系的人,他的失踪总给人种无独有偶的感觉,所以刚才在离开大厦前,她征得了傅绍言的同意,独自进到大楼,试图在他的工位上找到些对案件有帮助的线索。
她走得不快,每走一步眉心都微微地皱紧一些,肖遥透过手机看见这幕,忍不住地叹气:“傅神,咱得想法子,邢霏这样真不行,整天躲在箱子里不说,出来也沉着脸不开心,时间久了铁定生病。”
他见过邢霏,那么活蹦乱跳的人怎么都不该像现在这样老气横秋、暮色沉沉,瞧那脸,跟在受某种极刑似的。
“肖遥。”
肖遥打个激灵,僵笑着转回身,“我是不是话又多了。”
邢霏不作声,趴在桌上,脸憋得通红,半晌终于把脚上的两只细高跟拽下来:“你穿这个走一百米开心一个给我瞧瞧?奶奶的,好久没穿,疼死我了……”
原来是因为脚疼啊,肖尧尴尬地挠挠后脑勺,听着旁边的人好笑又无奈地开口:“想混进去不是只有这个法子。”
“可其他的都要花时间。”不像这个,衣服鞋子都是现成的,家里出事时,这些东西她原本是打算或扔或捐的,这次随着行李带上车,不曾想竟对办案有了用处。
固执起来的邢霏八头牛也拉不回来,傅绍言也只得随她去了。
她是个半路出家的法医,这会儿却又跑出来干她不擅长的刑侦,原因无他,没能及时发现家人犯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