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俗话怎么说来着,事有两面,再多的夸奖都是从阿姨那句“康经理不简单”起的头,摇着头说出来的话本身就代表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否定在里头,所以就算周阿姨把康可夸得像朵花似的,邢霏还是对后面紧跟着的下文更加感兴趣。
果然,下一秒,周阿姨就摇晃着水壶开始摇头。
周阿姨说是阿姨,年纪顶多四十五六,平和的眉眼在荡漾的水波里有种过来人的通透和洞悉,“不过怎么说呢,这个社会上论起能力,那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人品想不叫人说出个一二三四的却没几个。”
“阿姨是说……”邢霏皱巴着眉毛,看着按住她不叫她打岔的傅绍言,知道重点要来了。
“康可的些能力里有她自己的,也有别人的。她进公司时兆力还是闫洁的男朋友,一个月都不到,那小子的眼睛就跑她身上去了。小傅,我知道你不会平白无故跑人家公司来,要我这个旁观者说,就算闫洁的死和康可没直接关系,她也是摘不干净的。”
“那个兆力是什么背景。”
周阿姨嗐了一声,无所谓地说道:“墨城食品的少东家,和家里闹翻了叫老妈送这来躲老爷子的。”
猜测得到印证,邢霏暗自嘘了口气,边拿眼瞧向傅绍言。
晦暗的楼梯间并不妨碍男人脸上的温柔与光,他趁周阿姨回身整理扫帚的功夫替她把水壶放稳,他有双格外好看的手,十根手指又细又长,哪怕拿着擦灰的毛巾也没让那好看削减半分。
他替阿姨规整好清洁车,继续问道:“他们两个在这段时间里有没有什么反常。”
周阿姨回过头:“你是说闫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