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同情不起来,所以也不会道歉,你要有本事就让市局开了我好了。”
一个女人能刻薄成这样也是让傅绍言开了眼界,他看了看杨呐,又瞧瞧因为她这番话脸色苍白的邢霏,微微一笑,走去了对面:“接着查案。”
他学的可是心理学,除了对罪犯的心理手拿把掐,对寻常人的心思更是一清二楚,杨呐之所以会这么针对邢霏,除了她说的那几个原因外,还有一个她没说,那就是能力。
“她会生气,无非因为之前的案子里,咱们都先一步查到线索,所以……”他转回身,手向后推开那扇通向楼梯间的门,“杨法医刚才应该是在这层找线索,还没意识到凶手是从这里把尸皮运下去的吧?”
又是一道车灯闪过,在那个别人看不见的世界里,傅绍言清晰地看见杨呐身后旋转漂浮的颗粒一路向远处的办公区蔓延。
他轻轻一笑:“所以,不好意思,这次你又晚了一点。”
那张斯文好看的脸笑起来人畜无害,说出来的话却像磨尖的细针,丁点儿不差地扎上了杨呐的死穴,她僵在那儿,半天动弹不得。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鹅毛似的雪片在不时飞过的灯火里投来一片矫捷的影,落在杨呐眼里,她眨眨眼,听见那扇打开又关起来的门后面传来傅绍言的说话声:“电梯里的脚印不止那一个,怎么判断哪个是嫌犯的知道吗?这栋楼的人大多是城市白领,所以可以从鞋况和鞋底所沾泥土里的成分排除出哪个是属于嫌犯的……”
他的声音一贯那么清清淡淡的,轻声细语里总是有说不尽耐心,不过那耐心是分对象,换做了她,耐心成了刀,轻声细语里全都是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