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和尸体打交道的人其实并不那么怕死,她就怕自己死了还让人跑了,那她的牺牲就真的没什么意义了。
心有不甘的时候,她不得不想起那个人:“邢霏,你平时装病也就算了,这有嫌犯呢!”
发自肺腑的吼声开炮似的冲到楼宇前的空地,声音大得连隔了两栋楼的郑执也听见了,意识到不对的他赶忙带人往这赶,可想也知道,就算郑执长了飞毛腿也赶不及来救她。
离得远的人赶不及过来,近的人又玩失踪,杨呐眼瞧那把刀画着弧线朝身上落下来,心有些绝望,她甚至有了改变法医学基底的念头——如果自己死的那刻尸僵能立马形成,是不是这人就跑不了了?那样自己也就没白死了吧。
她念念叨叨地收紧双臂,打算来个最后的螳臂当车,专注的眼睛半点没发现一旁的空地上,有个人早手扯一根细绳站在那儿,见他们出来,用力一扽。
压根儿不知道发生什么的杨呐只觉得那一刻身体突然没了平衡,扑通一声响过去,脸扎进雪里的她听见一个声音轻轻地靠过来,说的是那句——没装。
都叫你守株待兔了,还没装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