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问了一个听上去稍微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你的第一辆车是什么时候买的?”
车?什么意思?
见她还是不懂,傅绍言也没继续卖关子,而是反手拿出一张纸:“在你发现闫洁的家亮着灯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就让人去查了她的买车时间,结果发现闫洁那辆车是在她进华科不到一年时贷款买的,而她当时在公司的职位薪资应该是不足以让她能够轻轻松买下一辆车的。还不明白?”
见她还是一脸蒙,傅绍言伸出一只手,借着邢霏的手掌比了一扎长:“一个为了节省时间特地把出租屋租在公司对面的人为什么会在负担不起的情况下打肿脸充胖子买下一辆车呢?还是辆在之后已经和她的身份不匹配却一直没被换掉的桑塔纳?”
“你的意思是……她要用车去一个靠日常交通不好到达的地方。”
“而且看起来,距离还不近。”说话间,男人又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张纸,那是在闫洁出租屋里发现的加油票子。
所以傅绍言说的靠扫雪车的路线进行筛选,未必不是不可行的?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那刻从胸腔一路奔涌上了喉管,邢霏有些兴奋,因为这次真的离真相又近了一步。
“邢霏,过来一趟!”远处的杨呐挥着手叫她,不过就是一晚上的工夫,这个先前看她最不顺眼的女法医竟然能大大方方喊邢霏的名字了。
这变化一度让邢霏不自在,可同时也是傅绍言乐见其成的,他微笑着朝旁边让了一步,鼓励她迈出那一步,而就在邢霏走离出视线的时候,他的手也终于忍不住捂紧了丝丝泛着疼的右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