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的动作将脸上的懊悔遮了过去。
“光线不好,撞树上了。”傅绍言实话实说,不意外看见人前显威的郑大队长差点被口水呛了。他见怪不怪地掏出手绢,往前递了一递:“擦擦?”
……反正就是别想在这瞎子身上找着半点便宜了……认清事实的郑执也不打算再给自己找收拾,掏出本子说起了正事:“我的人已经去跟那几辆扫雪车了,追着人的几率虽然不大,好歹天气预报说今天没雪,看看能不能赶在天亮前市区的人流开始流动前找着什么,这是其一,再有,我个事我觉得还缺证据。”
“闫洁买车的动机?”
郑执一拍巴掌,要么和聪明人说话省嘴呢,都不用废话。
“你是觉得那张加油单子是近期的,而按照闫洁生前的级别,就算有比较多的汽油用度也合理是吧。”
对面的人点点头,抛开工作之余的插科打诨,谈及工作时的郑执又成了那个一丝不苟的刑警队长。为了这个案子,他已经连续工作三十几个小时了,这会儿,嚎了一宿的北风彻底停了,楼宇夹裹出来的天角浮起了浅浅的青色,郑执立在那片明暗交接的天色里,眼底因为充血微微泛着红丝。
他是信傅绍言的判断的,所以就算没想明白里头的关鞘,依旧让手底下的人按照那个路子去查,可他也想知道个所以然。
沉吟片刻,他挪了挪步子:“所以你是怎么想的?”
“闫洁案子的材料看了吗?”
“看……看了。”不明白傅邵言为什么问这个,郑执摸了摸后脑勺,“就是本来查的是许霞,闫洁的事是后来知道的,这事情一件接着一件,那些材料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