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去掸烟。
“邢霏,下回可别往火里窜了,水火无情,咳咳,再说电路着火不能直接用水灭火,你这么冲进去……”他一面掸一面咳,冷不丁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直接掐灭了那缕烟。
郑执看着面无表情的傅绍言,身体不受控制地朝边上闪了闪,他以为傅绍言这回铁定要教训人了,却没想到等来等去等到的是一句:“回头我学一下攀岩,回来教教你,免得拉个闸也这么危险。”
……
郑执让傅绍言的脑回路搞得无语,却不知道更让他无语的事还在后面,捂着被子缓倒气的邢霏把手一扬,露出了被子下的东西,这下不光郑执没话说了,就连做什么都是一切尽在掌握中的傅绍言也惊了,原来邢霏这趟“跳楼”不光是为了拉闸救火,还以一己之力把郝天朗的焦尸背了出来,做警察的人都知道,保护现场大过天,可和那个已经一片狼藉的陋巷比起来,邢霏保护下来的这个现场显然重要得多,因为邢霏的及时出手,才让郝天朗后脑勺上的伤还保持着新鲜,趋于长条形的淤痕,手按下去有清晰的骨擦感,郝天朗在死前曾被人用条形钝器重击过。
“杨呐呢呢,过、过来帮帮帮帮忙。”邢霏噘着嘴,借着旁边伸来的手轻轻把郝天朗的尸首放落在地上,一双漆黑的眸子在那张沾满灰尘的脸上越发地清透起来。
傅绍言说她是心急救火才跳下去的,说对一半,除了这个,她还很气,气那个凶手抢在自己收拾郝天朗之前就提前下了手,更气他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就做了案。
她是法医,是警察,不是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