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摆着装饰用的香氛,甚至还有卸妆棉和其他用来补妆的东西。
康可站在门口,扫视了一圈,背在身后的手缓缓锁死了入口。
“是你吗?”让人故意弄坏她的衣服,又偷偷在手心里写字,暗示让她到女洗手间来,“是你吧?”见没人回应,她又低低问了一声。
就在她以为那个人还是不会回应她的时候,一声哗啦响顺着通风口传来,这会儿对一点点声音都极其敏感的康可抬头去瞧,竟在头顶的换气扇上看到了一张纸。
她踮起脚,伸手取下了那张纸,带点暧昧色调的暖色光线下,她看清字条上写着的几个字——听说你在找我?
她捏着纸条又看了一眼传递纸条的通风口,不清楚她想找的人是躲在那个根本容不了一个成人的狭窄通风口里还是躲在别处,抓着纸边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她抬起头,对着那个不知道在哪儿的人淡淡地说:“我也不知道。”
这不是瞎话,她是真的不知道,就是,那是种她不知道怎么去形容的感觉,就像一个在大海里漂浮了很久的人才抓到一块可以让她稍微停下来休息一下的浮木,浮木却反手又把她打回了海里,也是,她是人人可唾弃的破鞋,人家是堂堂的刑警队长,他们之间怎么会有可能?
可同时,她又委屈、不甘,想找个人说说,而想来想去,在自己走过的三十个年头里,竟没一个人可以在这个时候坐在身边听她说说心事,除了那个人。
“你说好笑不好笑,那天是我有生以来最狼狈的一天,却被你这么个陌生人、还是个小偷看见了,更可笑的是我,我还希望你可以听我诉诉苦。”说这话的康可脸上带着笑,可在脚下的那片瓷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