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的摆件都是从她进公司开始就一直放在老彭屋里的,就拿墙上挂着的那幅棋谱来说吧,好像就是他特地从古董商那里淘来的,还有墙角的真皮沙发,康可记得那天她就是坐在那儿向老彭汇报的工作然后挨的批评,她和老彭的头一回也是在……
康可的目光慢慢冷下去,和那糟老头子有关的记忆她实在不想多想,她现在就想知道自己那天究竟看到了什么让死老头突然甲亢发作的。
目的确定了,只要坐到当初的位子上就能锁定大致的范围了,康可一面想,一面抚平西装裙坐了下去。
可越看就越糊涂,坐在这里甚至连死老彭桌上的文件都看不到,又能看到什么犯了他忌讳的东西呢?
康可皱着眉,越想越迷糊的时候,余光里忽然有团东西晃了一晃,没等她反应过来,一只手就用力地按在了她的肩头。
那变态的手感太过熟悉,以至于就算是康可也忍不住肩膀一抖,颤着声音开始叫人:“彭、彭总。”
“我去隔壁办点事,自己进来了?”
略带上扬的尾音分明在说她不应该自己进来,这让心里有事的康可又多了些不自在,可一想这个死老头对她做过的事还有种种过河拆桥的举动,康可就又觉得没什么好怕的,陈安泽说了,现在是白天,警察就在外面,就算这个死家伙真有什么,他也不敢做出什么来吧。
这么一想,康可的底气又足了许多,她拨开肩上的手,侧身看向彭友旭,昂着头问:“彭总找我什么事?”
她一副底气十足的模样,看得彭友旭想笑,想当初她求到自己跟前主动脱衣服的时候可没这么硬气,不过无所谓,说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