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得以下班的傅绍言也终于卸下了属于陈安泽的那身行头回了市局,也几乎是在同时,傅绍言接到了郑执的电话,说是案子有了重大突破。
“是经侦的同事在复核华科账目时发现的问题,从前年开始,这个彭友旭就伙同技术部那个马驰,通过马驰制造出来的公司财务系统漏洞接连挪用公司几笔资金进行体外循环,进而谋取个人利益,康可把线索说出来的时候刚好我们也发现了问题,所以,这不,就把那两位请回来,正聊着呢,你要不要过来听听?”
傅绍言“嗯”了一声,眼睛却直勾勾盯着墙角的行李箱发了好一会儿的呆,这才放下电话。
邢霏的箱子不见了,分手后她之前放在这里的东西也基本都拿走了,房间里这会儿剩下的还属于她的或许只有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洗发水的香味了吧。
手机抓在手里,被他凌空转了两下,傅绍言扭头看了眼镜子里的那张脸,突然挺了挺脊背,起身朝门外走去。
入夜了,招待所装修老式的房间里,一盏被房间主人遗忘在桌上的台灯在那儿孤零零亮着,光照进镜子里,里面恍惚留着一团努力在那儿微笑的人脸。
楼外,和茫茫夜色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迎面立着的那幢灯火通明的办公大楼,傅绍言掸了掸脖领上的落雪,缓步走进大楼。
刑侦的问讯室在三楼,来前他还问了康可的事,知道她这会儿在四楼的问询室做笔录,所以没有碰个脸对脸的担心,也就没必要绕路什么的。
傅绍言就这么一路慢悠悠地走着,等到了三楼的时候,隔着那道玻璃窗,刚好看见里面的彭友旭在那儿边擦汗边喊冤。
“警察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