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霏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灯下,只能眼巴巴看着那个所谓的同事递来一副手套。
不接,人已经被架在了火上,而且她自己内心也是想参与的。
接?身体是僵的,手也是抖的,怎么接?
邢霏满眼绝望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双手套,最终还是克服掉内心的恐惧,缓缓抬起了手,虽然还是有些抖,但好歹算是把东西拿到了手里了。
手动得了了,接下去就是脚,邢霏就像一个蹒跚学步的孩童一样,一步一停地朝冰柜旁边蹭,虽然缓慢,好歹总算是第一次敢于靠近别人了。
低头盯着手机屏的傅绍言借着手机的反光看着邢霏一点点地前进,眼角不自觉地眯了眯。
“老傅你是在笑吗?”耳机里传来郑执聒噪的声音,光听语气就想象得出这位刑警队长此刻是怎样一副满头包的模样。
傅绍言嗯了一声,把视线重新收回到屏幕上,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么坦然地承认有没有伤害到郑大队长的感情。
“有那个呲牙裂嘴的工夫不如和我说说现在的情况,确认过彭友旭家里没人了?”
“你这不废话吗?”郑执懊恼地挠了挠头,人紧接着从大门外又折回了门里头,“他家就这么大,都翻遍了,连个人影都没有,真不知道这个姓彭的是不是属地鼠的,咋溜走的呢?喂,我和你说话呢,你老嗯是怎么回事?”
“嗯就是嗯的意思,还能有什么意思?”傅绍言依旧微笑地摆弄着屏幕,横放的屏幕在翻飞的五指间来回闪烁着画面,除了和郑执保持着通话的同时,傅绍言还在做另外一件事,那就是他在快进着查看之前彭友旭还在时的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