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则消息传出:“月笙被太君的风采所慑,于广和楼登台献艺。太君高兴之下,推倒了广和楼的所有院墙,邀北平人民一起看一场戏。”
当真可笑!
难怪千百年来,都称戏子无义!
第三日,日出破晓,晨光如曦。
广和楼的戏台热热闹闹的搭了起来,前几排坐满了日本军官,后面几排全是守护的军人。
周围警戒线之外,站着密密麻麻的普通人民,这难得的大热闹,只要有点空的,都过来捧场了。
月笙在后台细细的描眉上妆,没有假他人之手,旁边的搭档静静的看着她,那么深沉的哀伤几乎要凝成实质。
“月笙……”
“兰亭,走吧。”他一句话没说完,女子已经放下妆笔,精致的眉眼里无悲无喜,轻声招呼了他一声。
“我平生最爱这一出《贵妃醉酒》,师傅说我这出戏唱的最好,最令他满意。”
“可……你从未唱过。”
“我最恨的也是这一出《贵妃醉酒》,我上次唱它,师傅便死了。这次登台……呵呵,不提也罢。”
似乎直到兰亭在疑惑什么,月笙自言自语般的说完了这几句话。
“罢了,最后一次了。”
月笙低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