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实力太弱小，能维持自己的神智清明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纪萧卓十岁之前的日子，都是一次又一次的挣扎，那些时候的痛苦反而成为精神的磨砺，他的意志比大部分人都坚定。

但是……这是连高级魔法师都会受到的精神污染，携带着最为浓重的黑暗情绪，妄图将魔法师拉进深渊。

他手中的卷轴，渐渐掉到了地上。

“水岚天华。”曾岁一咬牙，脸色更白了一些，精纯的水元素之力冲刷而过，减轻他们的痛苦和难受，抚平众人受到的伤势。

那道黑影如同猫捉耗子一般，没人知道他有多强，似乎在期待他们走向绝望。

四周的压力陡增，那些血肉被劈干净的尸骸，哪怕仅剩下残缺的骨头，都会重新站起来战斗。

完全被毁灭的不死尸骸，会成为真正的亡灵，扭曲的痛苦和形状，完全无法逃脱的悲惨，让他们爆发出极大的怨念。

死后都被人操纵，连灵魂都无处安息。

这些怨念，一波一波的撞在曾岁身上，让他的头越来越疼。

“这绝对不是黑魔法就能做到的。”曾岁突然有些恐惧，以他的心境，竟然不可避免的升起一种完全打不过的感觉。

水岚天华的守护终究有时限，那些死亡的怨念，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活着的生灵。

这……是亡者的世界。

生者，不容于此。

闫晴晴的眼眶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