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软。
莲舟荡漾,视角拉进,四人环绕的地方,一道身影若隐若现。
他身着端庄华丽的戏装,层层叠叠的刺绣散落在衣摆,像是盛开的牡丹。
那人眼尾有一道不深不浅的疤,他拿着点妆笔,撵着红色的胭脂,一点一点勾勒眼尾。
黑色伴随着红,像是细细密密的藤蔓,柔和的附在他的眼尾,有点像蝴蝶的翅膀上的花纹,从一点点慢慢晕染,直到画满了四分之一的脸。
像是亲手画上了面具。
江南的童谣悠然空灵,那人却有一点说不出的邪,他画着浓墨重彩的妆,穿着最盛大的戏服,起身转过了没有面妆的半边脸。
美丽的女子在湖畔唱歌,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轻。
那人迈步走出莲舟,微微抬眸,像是穿越阴间而来的鬼魅,摄人心魂,夺人心魄。
戏子水袖一甩,一眼媚态生。
他开口,竟是刚才那首江南小调。
同样的曲调在他唱来,分明是再简单不过的旋律,再朴实不过的歌词,可那人盛装在身,开口便是千回百转。
这是最现代化的舞台,登场的明星唱的是流行曲目,跳的是劲歌热舞。
就在这样的台子上,有人轻移莲步,唱出了一句正宗的戏腔。
幽咽凝绝,说不出的旖旎,道不清的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