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整截朽烂、断裂的空洞。有几块木板便是明显塌落下半边,似乎稍一承重,便会不堪负荷的直线坠到崖底去。
拉扯着木板的粗草绳更是多处磨损,几处豁口不同程度的翻卷出了毛边,就像是个风烛残年,拖着最后一口气的老人。
每有一阵山风吹来,整座索桥便会被吹得大幅度的摇晃,同时传出一声声令人心悸的“吱嘎——”作响。仅需一眼,这座摇摇欲坠的危桥便是已被打下了一个大写的死亡记号。
罗帝星站定脚步,饶有兴味的审视着这条唯一的通路,一面偏过头向墨凉城道:“凉城兄弟,看这桥面狭窄,想是不容两人并行。依你说,是谁走在前头的好啊?”
墨凉城极力撑着眼皮,就似是在抵御着一阵随时袭上的困意,听得他发问,好半晌才漠然应道:“我无所谓。其实只要你不耍花样,谁先走都是一样啊。”
罗帝星嘴角狠狠扯了扯,但他也知道,这就像是一场攻心之战,谁先动怒,谁就落了下风。最终他也只是将心口的一团火气强压了下去,转化为一个看似和善的笑容:“很好,既然凉城兄弟都这么说了,那还是我走在前面好了。至于我待会有未弄甚花样,就劳烦你睁大眼睛仔细看清楚!”
墨凉城闻言,当即默不作声的退开两步,同时朝着桥面一摊手:“请便。”
罗帝星冷哼一声,一马当先的大步跨了上去。他双脚刚一踩上木板,整座桥身都发生了一阵危险的晃动,但很快,就如同它无数次的在风雨中屹立不倒那般,最终还是有惊无险的恢复了平衡。
破月派两名弟子同时松了一口大气,这时才转向墨凉城赔笑道:“凉城师兄,这回该您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