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眼中的那一丝阴翳,如今已经全然退去,审视着毕涛,纵声大笑:“痛快!痛快啊!已经很久没有人,能让我打得这么痛快了!毕兄,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毕涛也欣赏他是个性情中人,笑道:“旁的还在其次,倒是杜兄对我的疑忌之心,现下可都消除了?”
杜望朗声笑道:“我早就说过,功夫不会骗人。毕兄的招式,大开大合,有一股磅礴之气,若不是胸怀磊落的真君子,也施展不出这样的剑法。毕兄,先前是在下鲁莽,我这就向你赔个不是!”
“老实说,在下对毕兄是相当敬佩的。”两人不打不成交情,收了长剑,一起坐在梯阶下乘凉,杜望也说出了真心话,“很早以前,我就想干一番大事业,但可惜,我也是个俗人,到底惜命。如今遇上毕兄,你那份为护正义,舍身忘死的精神,让我非常震撼。我觉得,自己也不可以再碌碌无为下去了。你我兄弟,就豁出命去,好生跟他九幽殿干上一场!”
“要豁出命,但也要保住命。”毕涛按了按他的肩,“我们都不是无牵无挂的,我有义父,你有巡查使大人,在拼命的同时,也要多想想那些关心我们的人。”
关心自己的人……吗?
在毕涛脑中,模模糊糊的闪现出了一个倩影。但很快,他又用力甩了甩头。
成大事之际,怎能受儿女情长所扰。
数日后的一个静夜。
巡查使已经测算出,这一晚会有很大的暴雨,能见度将会显著降低。冒雨前行,虽然艰苦了些,但也同样可以阻退九幽殿的追兵。
并且,他们已经换掉了显眼的轿辇,改乘马车,正是要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