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吧。”苏世安没有回头,只用余光烦躁的打发他走。
简之恒却是一步步的走了上来,“我不讲大道理,就跟你聊聊总可以吧。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闹罢工啊?”
“大家对你的印象,好不容易才好了一点,他们也很期待你今天的表现。”见他没有回答,简之恒又循循善诱,“这时候闹这一出,可是会让观众失望的。”
苏世安脸色沉了沉,几乎是发泄的回击道:“我无所谓,我才不在乎他们!”
“那你在乎的是?”简之恒趁机追问。
一阵沉默。
只有不远处的河流,仍在回荡着有节奏的啪啪声。
“……我讨厌脚手架。”终于,苏世安似是自语般的开口了。
一看到脚手架,看到那些顶着烈日,爬上爬下的工人,他就会想到父亲。然后那种好不容易摆脱的无力感,也会紧跟着缠绕上来。
听到这样的理由,简之恒也不禁失笑:“你讨厌一个人,讨厌一种职业,这我都能理解,可是没必要连脚手架都讨厌吧?”
苏世安皱了皱眉,赌气的再次转开视线。
的确,脚手架并不致命,它也并不是案件的起因。相反的,它还是一份饭碗,养活了他们全家好多年。
但是,迁怒之所以被称为迁怒,正因为它是没有理由的。只要是在不幸边缘出现的事物,甚至只是一颗石头,一根小草,都可以成为迁怒的对象。
很多次,他也曾经暗暗的想过,如果父亲不做这份工作,如果世上根本就没有这种职业,那他就不会碰到那个黑心老板,不会被拖欠